色即是空

混邪一时爽,一直混邪一直爽

【全职高手混邪】黎明之前 2

#瞎jb写的西幻。

#都说了是混邪。请善用屏蔽和黑名单。

#随时停更,随时复更。




王杰希从皇城千里迢迢回到微草崖法师塔时,还未看到日夜为伴的方士谦,却先看到了一位穿着教廷白色祭衣的稀客。

王杰希将法师帽随手丢给家养精灵,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衣咒除去一身风尘,心中狠狠腹诽了方士谦一顿,再看向来客时略微不对称的眼中总算没有太多不满:“不知大主教亲自来微草崖做客,有失远迎啊。”

“我因私事来找士谦,不必让皇家首席魔法师远迎。”来人推了推单片镜,眼底倒是一贯的淡然。

打破尴尬的是从厨房里拿出两杯药草热饮的方士谦。一杯递给正襟危坐在藤椅上的张新杰,然后走向隐隐散发着低气压的王杰希。

“本来没我的份吧。”

“你什么毛病……”方士谦一身随意的亚麻家居服,站的近了,高出两厘米的身高让他些微俯视王杰希,抬了抬手中的杯子:“爱喝不喝。”

一阵淡淡的鼠尾草香弥漫开来。王杰希闻到为自己特调的香味,接过杯子,转头向张新杰,声音稍稍缓和了些:“既然是私事,我先回避。两位慢聊。”

方士谦轻轻笑了一声,抬臂在王杰希腰间拦了一把,旋即放开。做了这么多年的行内首席,王杰希称得上积威甚重,再加上他从不刻意讨好谁,让人生出“拒人千里之外”的疏离,便是微草崖上一众徒弟与追随者也几乎从不与他玩笑。唯有这方士谦,人前倒也勉强本分,人后倒是该开怼的开怼,该上手的上手。

偏偏王杰希吃他这一套,又像是不得不吃他这一套。


“没想到,王大贤者这么计较。”张新杰摘下单片镜,捧着手中茶杯闲聊道。

方士谦耸肩:“怪不得他。是我让他安心得太迟。”

这话说的也没错。当年方士谦正是狂傲自在的少年,跟狂傲冷峻的王杰希放在一起,再怎么互相欣赏也注定不对付,从术法到身法,在微草崖底缠打在一团,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撕烂了对方的衣服,血气与征服欲上头,借着夜色,所谓的旖旎不过是让对方服输的下三路手段,一觉醒来也不顾身上粘腻再打一场,直到太阳东升,羞耻心才逐渐归位。方士谦留书一封暂请往教廷修行,逃也似的连声告别都没留下;王杰希也没好到哪里去,自闭发狠地练习法术,倒是练出了一身玄幻莫测的本事。

去了教廷之后,方士谦对那晚的自己越发迷茫,对着神主祷告地越发诚恳。然而净化与疗愈,最重要的是通人身心,若是自己尚且不能通透,终究也只能抱紧十字架苟活。

那时的张新杰还是个太年轻的小神父,冷冰冰的面孔下藏着过分灼热的济人济世之心。一晚他轻轻摇醒梦呓的方士谦:“王杰希是谁?”

是谁其实不重要,那是你的心魔。

“张新杰,帮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那我就帮你知道。

待到方士谦想得通透,收拾行李跟张新杰告别离开宏图湾,大陆上早就传开:教廷最有潜力的司祭,和来自微草的治疗修行者,一对少年情侣,情谊甚笃。

情谊甚笃不错,或然身心和谐亦有之;然而所谓“情侣”,简直是天大的误会。黑袍巫师一脸看戏不嫌事大地跟林杰调侃,你那得意弟子快把法师塔炸了,你管不管?

老魏,轮得上你说我?深绿色的膏药涂在腐烂见骨的伤口上,下手重一点这人就不管不顾地嚎叫起来。嗯,欺师背祖毁帮灭教的本事,我教的不如你。


张新杰还没坐热乎王杰希后脚就来了,方士谦都不知他此行究竟为何。不过,日理万机的大主教抽身前来极北之地,定然不会是只叙故人之情。更何况,现在整个微草崖都是王杰希的地盘,若非万分必要,张新杰也无意来自讨没趣。

“你可知极东轮回城瘟疫?”

“杰希上次回来说过。但是极东海怪作祟,每一两年总会有这么一次。”

“这次不同了。恐怕是灭城之灾。”

方士谦笑了:“这话应该对教皇说,或者对皇帝说。”言下之意,轮回死活,关我屁事。

张新杰拿出一个木匣,置于桌上,将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轻轻拿起,默念祷词。一个半球形白色透明结界将木匣笼罩,祭文缓缓流转。

“什么东西值得你弄这么大阵仗……哎你悠着点儿,这是我家!”

张新杰轻抬双指,木匣打开。里面是一只老鼠,准确来说,是一只将死的老鼠。

老鼠身上的毛一片片脱落,耳朵烂出了窟窿,身上多处溃烂以及断尾处都流出脓水。小可怜在木匣里抽搐,眼睛紧紧闭起。很明显,这是染了瘟疫的老鼠。它颈间一枚亮白的咒文,方士谦能认出来,是张新杰的续命祝福。

“我治不了它,就凭这个祝福吊着一口气。”张新杰有些自嘲,这些年跟着霸图佣兵团东奔西跑,实战经验倒是积累不少,但这往深了钻,却是荒疏了。

如果说长居于教廷的张新杰掌握了大陆上最强净化之术,那么方士谦于疗愈一途则更为登峰造极。

“若教廷要征调我方士谦,必然是通过皇帝向微草崖的主人王杰希要人,但我是否能救、如何能救,却是半点没谱,教廷也许白白与皇宫一番周旋,必然是不肯做这笔买卖。但如果只是两个老友之间技艺切磋,便是人情小事一桩。可以啊张新杰。”

张新杰不置可否,伸手做出一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方士谦哼了一声。探出一丝银色灵力刺进结界之中,刺进小鼠身体的一刻,银丝一寸寸化作黑灰消散。



又过了一会儿,方士谦拿出一小管深绿色的药液。

“你们这里所有的药都是这个颜色。”张新杰说了一个冷笑话。

“原本的颜色怕你受不了。”方士谦回了一个冷笑话,语气已经是信心满满。高手总渴望真正的挑战,他也不例外。

绿色药液在他手中化为水雾,顺着双指的方向徐徐穿过结界,将小鼠小心地包裹起来,再从它的伤口渗进身体中。

这个过程极为缓慢,却极为有效。小鼠的伤口腐肉消失,脓水流尽,露出鲜红的伤口;也不再颤抖,而是陷入了安稳的睡眠。

张新杰感受续命祝福上传来的生机,不禁欣慰:“大陆治疗之神,非你莫属。”

“的确不作他想。”

方士谦与张新杰闻言一起抬头,王杰希是一身与方士谦相似的家居服,趴在二楼栏杆上瞧了许久。

“好了,今日私事已了。”张新杰收起匣子,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,作势就要走。

方士谦笑他竟然连配方都忘买,王杰希从二楼翻身而下,拦在张新杰面前。

既然私事已了,我们不妨谈谈公事。王杰希展开手中一卷羊皮卷:“大主教前脚代表教廷向皇宫汇报,找微草崖要人,后脚亲自来找士谦预演,时间算的分毫不差。”

“还是晚了一些。”张新杰又轻轻推了推单片镜,“我本该早来三个小时,更为稳妥些。路上遇到一个垂死之人,耽误了一会儿。”又向二人诚恳道:“先替十万民众谢过士谦,谢过微草崖。”

方士谦算是回过味儿来了,早觉得今日王杰希计较得有些奇怪,合着自己才是想多了的那个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一下。又觉得自己真是没看走眼,王杰希就是君子骨,近乎自负地自信,也信可信之人。



王杰希说可以腾一间房让张新杰小住,被后者婉拒了。张新杰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。他还需要向教廷复命,让他们放心,花大代价托皇宫请方士谦出微草崖,对建立教廷声誉是莫大的助益。

“新杰是一副济人济世的心肠。”方士谦感叹。

“呵,叙旧叙得不错?”

我不是,我没有,我不知道。

“还有一事……”王杰希拿出另一卷羊皮卷:“此次微草并非你一人去。”

方士谦接过,这一卷却是空卷 。王杰希双指擦过,冷火灼烧之处,显出一行字迹:

“遣 王杰希 往轮回城,夺荒火、碎霜。”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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